刘子干塑像
位于天涯山之阳的原平市子干村是以抗日烈士刘子干名字而命名的,之前这个村名为“大莫”,相传是因为古时村里出现过一条大蟒,由“大蟒”名又转为“大莫”。这个有点神怪色彩的村名解释,至今让人心存怀疑,总感到不那么靠谱。
子干村是原平市人口最多的村庄,而栗氏就是这个村最大的姓氏家族。
据《风俗通义》载:“栗姓起源于古代栗陆氏。从伏羲氏、女娲氏、大庭氏、柏黄氏、中央氏相继为王,其后有栗陆氏。其后代以栗陆为复姓,后留文为栗姓。”
子干栗氏,系明朝洪洞大槐树移民姓氏之一。始祖栗成万对天涯石鼓山颇有好感,便心甘情愿地留驻在大莫这个地方,开始了一家人普通的农耕生活,至今已传了20多世,家族繁盛,人丁兴旺。原平的炭庄、贾庄、龙眼社、停旨头、平地泉、上封等村庄的栗姓和繁峙岗里的栗姓均从大莫迁出。
明清时期,栗氏一族共获取各种功名上百人。由于这个家族秉承了古崞县“崇文尚武”的时代精神,武举比文举多。清初,族人栗秀蕃首登贤书,中康熙丁卯科(1687)举人。之后,秀蕃胞弟秀茪的三个孙子竟然同科中举,即极敏、极敬、极教同时考中乾隆庚午科(1750)举人。再后来,极敏任辽州学正,极敬任定襄教谕,极教任陕西商南知县。
子干大道
栗秀茪三个孙子同时中举在大莫村附近的十里八乡产生了轰动效应,人们都把这一奇迹归功于栗秀茪。栗秀茪,字献玉,人如其名。旧志载“里人有为盗误者,倾产代白之”,因此,大家都认为是老天爷对秀茪“性孝,尚气谊”的“先德之报”。
老话说,物极必反。自从栗氏三兄弟同时中举后,栗氏一族的科举之路从文偏向于武。栗攀云,嘉庆甲子科(1804)武举人;栗奋威、栗清标,咸丰己未恩科(1859)武举人;栗维峪,咸丰辛酉科(1861)武举人;栗德威,同治壬午恩科(1862)武举人。武举人的仕宦之路太窄,能够出人头地的机会很少。于是,族人对极教改名“成栋”的故事便津津乐道。
故事讲的是,栗极教任陕西商南知县后,依制每三年任期满后面圣应对。有一次,正在金銮殿上应对时,不巧脖系朝珠散落于地,侍御太监暗中使坏,将一珠踩于脚底。然而,只见极教并没有慌乱失态,边应对如流,边拾珠计数。当发现少了一颗时,悄悄环顾左右寻找。太监见难不住他,遂抬脚将珠子蹭出,极教拾而如数。这一幕也被皇上看到了,悦其德才,特赐名“成栋”。
这个赐名故事见于子干村《栗氏宗谱》,可信度有多大不得而知。而另外一个故事却载于清光绪版《续修崞县志》中,虽具有神异色彩,可你是信与不信?
子干村中央河渠
话说清代州花家庄武生栗僖,因习技赴政化村。乾隆十五年七月十三日午刻,忽见日旁平列“西木三元”四字若匾,同学者俱见之。以为西木,栗字也,为僖称贺。谓此必武闱抡元兆,僖亦自负,因刻四字于箭,以待符验。至九月初三日,文闱榜发,邑庠栗极敬、极教、极敏兄弟三人同式。僖闻之,愕然曰:应在是矣。是科,僖果不中。
“西木三元”的故事尽管有真实的时间、具体的人物和确切的时代背景,但却无法脱开或神话、或传奇的荒诞意味。人们反复解读其含义无非可以得出如下结论:人生每一个说不准的意外和偶然,都是天意所决定的。因此,没有什么好算计的。这种宿命的观点虽然有些老套,但我们还是该感谢编这个故事的先人,是他把沉重、严肃、甚至残酷的科举考试编得如此轻松自在。
子干栗氏家族的后人对这个故事有另外一个更为离奇的版本,并堂而皇之地搬在《栗氏宗谱》中。对“西木三元”故事他们很在意也很得意,但没有人心存侥幸地去依赖天意,而是脚踏实地地快乐生活着。
来源:原平故事